デ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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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鬼白)(一)


 

 

 

 

我又來啦,感覺最近鬼白有點冷清,今次開個新坑,更新周期不出意外的話(?)1~2周,保證甜甜的無公害無污染XD

 

筆者上班族,最近工作調動有點複雜心好累||||

 

提前OOC預警,請大家原諒,同時也希望你們喜歡,請盡情地為我留言說不定會更得更快喔w

 

 

*

 

 

 

三日月

 

 

 

BY:D

 

 

 

*未經授權,嚴禁轉載

 

 

 

第一章  玄燭

 

 

 

這是白澤活在世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到惶惶不可終日。

 

不過又是一個醉生夢死的夜晚,從花割烹狐御前喝高了出來的某人好死不死跌進了因公巡視的輔佐官懷裡,然後恍恍惚惚被按到墻角強吻了而已。

 

當然這倒不是白澤惶恐不已的結症所在,令他十分在意的點在於——

 

那個混蛋惡鬼的吻技有點棒,竟能把閱歷豐富、風流倜儻的白澤他本人吻得七葷八素找不著北。本著事關天國與地獄的榮耀哪怕友好技術交流也堅決不能認輸的倔强心態,白澤一個沒忍住就激情澎湃地回吻了……

 

於是乎,和鬼燈一同前來眾合地獄巡查的唐瓜、茄子以及閒來無事的吃瓜群眾一干人等,紛紛看到了素來不和的地獄輔佐官與天國桃源鄉白澤大人傾情演繹了一場教科書式相愛相殺之擁吻都像在打架的精彩畫面。

 

自然是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此事不到三個時辰便傳遍了彼世的大街小巷,連下班休息的閻魔大人都折返到閻魔殿扼腕長歎懊悔不已,沒能親眼所見簡直是人生一大遺憾,雖然他已經用凈琉璃鏡看了不下十遍的重播。

 

此事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第二天酒醒之後才發現丟人丟大了的白澤桑,竭盡所能避開了一切跟地獄有關的事務,能讓桃太郎應付的絶對不親自出面,連眾合花街都不敢去了。明明热衷于博取他人關注的他顯然不喜歡這種一出門就仿佛被人視奸的可怕感覺,關鍵是那種根本不想回憶起來的恐怖畫面的每一個細節都被大家津津樂道,簡直就是榮升了彼世年度話題的榜首。白澤只好整日躲在桃源鄉各種隱蔽的角落里瑟瑟發抖不肯見人,一邊憂鬱地哀歎著他可悲的人生污點,一邊又天真地以為等過段時間風波平息之後,他依舊是那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迷妹萬千的白澤大人。

 

所以這段時間還是乖乖避避風頭吧,畢竟可愛的女孩子們才是白澤人生的意義所在,至於那隻損壞他形象的地獄惡鬼,自然是該滾哪裡就滾去哪裡,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最好。

 

 

 

這日,白澤又在桃太郎剛剛拉開店門的時候,從門縫里迅速溜了出去。

 

桃太郎不滿歸不滿,就像鬼燈所說「當下屬遇到一個無能的上司就會迅速成長起來」的那樣,桃太郎對自家老闆不可理喻的任性行為已經司空見慣,也多虧了桃太郎極樂滿月才能在一個敗家老闆的荒淫無度中持續營業不至於關門大吉。雖然桃太郎很大程度上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畢竟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能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並不容易,不然自己還能去捉鬼嗎,帶著小白他們初來乍到時跟輔佐官較量被慘虐的畫面歷歷在目,桃太郎不禁打了個寒顫——

 

果然還是……在桃源鄉好好幹吧。桃太郎如是想。

 

 

這邊白澤避開眾人視綫躲躲閃閃猶如忍者般上躥下跳總算是到達了養老瀑布旁,好久沒有喝酒的他見四下無人眼饞地迅速從潺潺流水中打了一壺大吟釀,就近挑了一棵看起來比較好躺的桃樹,飛身藏進了被茂密枝葉包裹的樹冠之中。

 

聞了聞久違的酒香味,剛剛翹腳躺好的白澤悠哉游哉準備喝上一口,忽然聽得一陣細碎的談話聲,白澤好奇从繁茂的樹葉間隙中望出去,是兩個地獄的小鬼,其中一個朝着另一個認真問道:

 

「誒誒誒,你聽說沒,閻魔殿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鬼燈大人明日要轉生去現世了?」

 

………………………

 

………………

 

……哈?

 

白澤的大腦隨即當機了三秒,繼而後知後覺手舞足蹈地將酒壺往空中一灑,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至於從樹上摔了下來,剛好滾到路過的兩個小鬼面前。

 

「……白、白、白澤大人!!!」

 

二人被潑了滿頭酒不說,還被嚇了個半死。

 

明明是一副摔得歪七倒八的狼狽樣子,白澤卻沒事人一樣瀟灑地起身,細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彈掉了身上的塵土與樹葉,笑盈盈地整理好歪掉的頭巾,朝兩個齊齊呆掉的小鬼擠眉弄眼,「抱歉抱歉~嚇到你們了~不過你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麽?」

 

白澤眼中透出的不知名閃光再度成功嚇到了小鬼,他們戰戰兢兢確認了事實:「應、應該沒錯……」

 

於是天國桃源鄉發出了一陣聞者無不汗毛直立響徹雲霄的仰天長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惡鬼終於要滾蛋啦!!!」這下可愛的女孩子們都會只喜歡我啦~~~

 

………………

 

……

 

「謝謝,我收到了您對我誠摯的祝福。」

 

身後一把熟得不能再熟的嗓音將欣喜若狂的白澤從逍遙快活的臆想中一下子拉回了現實,他僵住笑臉,只覺得周遭低氣壓具現化成了漸漸朝他靠攏的恐怖黑影,而那邊滿頭酒水的兩個小鬼早已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剩白澤留在原地石化成雕像,頭頂上還應景的飄落了一片樹葉。

 

「你、你、你怎麽來了…」

 

白澤尷尬地回身看向散發着黯黑氣場的始作俑者,輔佐官面無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左右扭了扭脖子活動活動筋骨,狼牙棒隨著手腕的熱身動作在空中揮了幾揮。

 

「先說好!打人不能打臉!!」

 

白澤見狀連忙抱住頭蹲了下去。

 

 

奇怪的是預料中的狼牙棒久久沒有揮過來,白澤不禁從手臂的間隙中偷偷看向鬼燈,對方正抱着手臂好笑地看着他。

 

大概是由於身為活在這世上几億年看遍了海枯石爛世事變遷擁有淵博知識的睿智神明,白澤似乎總能在鬼燈波瀾不驚的面癱臉上準確讀出各式各樣的情緒——有時候是『不屑』,有時候是『生氣』,有時候是『默許』或者『心情尚好』。而此時此刻,鬼燈似乎心情還不錯,白澤覺得自己運氣有點好。

 

「我不是來找您打架的。」

 

低沉的溫柔嗓音緩緩傳過來,等等,溫柔?!這樣想着的白澤連忙甩了甩頭,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明天我就轉生去現世了,來跟您告個別。」

 

鬼燈不緊不慢地撿回剛剛被白澤得意忘形到丟掉的酒壺,走到了養老瀑布邊上,并示意白澤也跟過來。一向樂于跟鬼燈唱反調的白澤一時之間也忘了要抵抗,竟乖乖跟在了鬼燈身後。

 

「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會再來了。」

 

「哦。」

 

「……」

 

二人靜默了許久,氣氛尷尬得令白澤周身不適,他故作鎮靜地吸了吸鼻子,一把奪過了鬼燈正舉到唇邊的酒壺,在鬼燈略微詫異的目光中滿不在乎地別過頭搶先喝了一口酒。

 

鬼雖是怨念所致,鬼神卻是不一樣的存在。身為閻魔大人輔佐官的鬼燈,就是彼世里除十殿閻王外寥寥無幾的鬼神君之一,同神明一般屬於六道輪迴之中,亦會受到業力的影響故而需要修行。轉生現世所受的輪迴之苦是最為麻煩也最為痛苦的一種修習方式,通常在彼世別無他求知足常樂的眾神眾仙們,是不會輕易轉生去現世受苦的。不過也不是沒人這樣選擇過,畢竟體驗人生百態人世疾苦也是一條大徹大悟的捷徑,就是過程痛苦了點。況且不知是從桃太郎還是小白那裡聽說,這個以冷面鐵血著稱的鬼神輔佐官生前也過得很是淒涼,大概那些苦難對於他來說會比一般人好受些罷。

 

這樣想著的白澤懵懵懂懂歪過頭來朝鬼燈一笑,「那個……或許……祝你轉世愉快?」

 

「今天的風真好。」沒有理會白澤的話,鬼燈兀自說道。

 

原本清風徐徐的桃源鄉忽而刮過一陣大風,沉沉甸甸的桃樹枝丫抖落了漫天花雨,也吹開了白澤額頭的幾縷髮絲,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紅色眼形刺青,之前摔得鬆鬆垮垮的頭巾亦隨之滑落,一頭柔軟的黑髮在和煦的陽光中閃着一圈溫潤的光澤,鬼燈唇邊不禁淺淺蕩開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而被風迷了眼的那位不知自己正落入別人欣賞的景致之中,不解風情地揉著眼睛抱怨道:

 

「喂喂喂…這一陣大風怎麼回事…」

 

「這裡真好。」鬼燈闔了闔眼,俯下身替白澤撿起了頭巾。

 

「誒,你這個人都不聽人說話的嗎…………」

 

耳邊是白澤吵人的喋喋不休,鬼燈在悠悠飄落的花雨之中露出一個千百年來白澤從未見過的柔和笑容:

 

「一直忘了告訴您,您也很好。」

 

在鬼燈口中除了冷嘲熱諷從未聽過一句好話的白澤怔了怔,終於是噤了聲。

 

趁著白澤恍恍惚惚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鬼燈將白澤拉入了懷中并順勢推倒在樹幹上,捉起他不安分的雙手舉過頭頂禁錮起來,俯身往那令人眷戀的柔軟唇瓣上探去。

 

輔佐官出了名的怪力無人能及,於是,沒錯,我們英明神武的白澤大人又一次被強吻了。

 

 

 

「喂喂喂你你你這是犯犯犯規啊!」漫長的一吻之後,白澤揉著被鬼燈捏得生疼的細瘦手腕大舌頭般訕訕責怪道,「啊…你看你看手腕都紅腫了…………」說到後來竟越來越小聲,這次沒有喝醉,明顯能察覺出鬼燈與往日相比完全不同的溫柔,這令白澤感到十分困惑,卻又面門發燙不敢直視那邊屢次輕薄自己的惡鬼。

 

鬼燈滿意地看著白澤紅透的耳尖心情大好。

 

「白澤先生,我們這次又來打一個賭如何?」

 

聽到這裡白澤立馬來了興致,那年和漢競技大會上與鬼燈的賭約久久未能定出勝負,甚至成為了二人交惡的導火索,導致後來兩個人明裡暗裡四處較勁各種不對盤,說白了就是得分出勝負一較高下,這樣就不會再有其他人總是將他們二人相提並論了。

 

鬥志昂揚的白澤興奮地抬起臉,卻在與鬼燈視線相撞的剎那又倉皇失措地別開了眼,「你說,怎麼個賭法?」

 

「賭我們在這段不會相見的日子裡誰會先思念對方。」

 

「哈哈哈哈哈那我不是贏定了嗎?」白澤不以為然地大笑起來,「你有沒有搞錯?我怎麼會思念你這混蛋惡鬼?」頓了頓,又覺得哪裡不對勁,「誒誒誒,等等,這不公平啊,你轉生不就沒有記憶了么?」

 

「您是在肯定您一定會思念我了?」鬼燈嗤笑一聲,不管多少次看到這個人動不動就炸毛的樣子依然覺得十分可愛。

 

「你在說笑?」白澤翻了個白眼,一改剛才緊張得口齒不清的臉紅模樣,大喇喇往地上一坐,「你走了正合我意,傻子才會想你~」

 

「所以來賭一賭好了。」

 

鬼燈將方才撿起后便一直捏在手中的頭巾還給了白澤,白澤迎戰般用力地接了過去。

 

「賭就賭。」

 

 

 

 

在鬼燈告辭走遠後半晌,白澤才後知後覺地拍了拍腦門:

 

「不對不對,我幹嘛老是被這個混蛋惡鬼牽著鼻子走??」

 

他說賭就賭?還賭得這麼莫名其妙亂七八糟?剛剛這個臭流氓還強吻了我呢……

 

想到這裡,白澤立馬嫌恶地打了幾個寒戰,卻又開始不可抑止地臉紅起來。

 

「不過……他說我很好什麼意思?」

 

 

 

 

 

— 待 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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