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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きだ。 (云綱/ALL綱向)(一)

 

 

* 食用前請注意:

 

1、感情向,劇情不會十分起伏,比較平淡,時間綫大致貼合原著,或許會根據寫作需要有所調整。我會儘量將人物性格原著化,但實力畢竟有限,且每個人對角色的理解或許不盡相同,所以提前OOC預警;

 

2、更新週期不限(正常情況會是周更),沒有大綱想到哪裡寫到哪裡,應該不會坑;

 

3、關於感情的部分情節會根據自己很重要的人生經歷來寫(對我來說是十分重要的美好回憶),所以不接受私設的親請就此止步,也請看文的各位諒解。我懷着私心想送給那個人一份永遠收不到的禮物,笑。

 

 

若是以上沒問題的話,就祝大家食用愉快。

 

P.S.之前發的第一章被我刪掉重新編輯,因為當時工作比較忙所以字數太少,這次算是第一章好了XD

 

 

好きだ。(云綱/ALL綱向)(一)

 

 

 

BY:D

 

 

 

*未經授權,嚴禁轉載

 

 

 

沢田綱吉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雲雀恭彌,是十四歲的体育课上。

 

那時他在下午的上課鈴聲打響了好一陣子才從午睡中驚醒,慌慌張張擦掉嘴角的口水,匆匆跑過操場找到自己的班級,自覺排到了隊列的最左邊,冒冒失失的樣子惹來同學們的諸多不滿。

 

「ごめん、ごめん~」

 

綱吉抱歉地點頭哈腰滿臉通紅,好在老師還沒來,他放心地鬆了一口氣,站定之後背起了雙手默默進入了隊伍。

 

 

沢田綱吉從來都不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

 

成績倒數、體格不好、相貌平平、個子矮小,無論從哪方面來形容,都可以說是平淡無奇,加上自身膽小懦弱的廢柴個性,連交際也不擅長的綱吉在班級中如空氣般毫無存在感。除了幾個善良好心的同學會善待他之外,綱吉并沒有稱得上是「朋友」的人,所以連「上課了」這種小事也不會有人來特意叫醒自己。

 

『要是山本同學在的話,大概還是會提醒一下的吧。』

 

想到這裡綱吉不禁有些沮喪,班級里為數不多對他還算不錯的同學之一山本武最近也因為棒球比賽去了神奈川。周圍同學三五成群有說有笑,綱吉一個人垮著肩膀獨自站在隊列的角落,就像一縷不會被人看見的孤魂,明明站在一起卻身處一個與別人完全不同的世界,其他人似乎根本不會注意到他,觸手可及之間隔了厚厚的無形的屏障,綱吉只好垂頭盯著自己的鞋面發呆。

 

慶幸的是,對於那時形單影隻的綱吉來說,天氣倒是十分友好。

 

初春和煦的陽光溫柔地灑在身上,像是蓋了一床新換上的松軟棉被。經歷了一個嚴冬僵硬不已的身體輕快地舒展開來,渾身暖融融的,舒服得令還未從午睡中緩過神來的綱吉打起呵欠,原本就遲鈍到不行的大腦更是一團漿糊,以至於老師來了說些什麼也完全沒注意到。

 

綱吉頂着暖陽站在隊伍中昏昏欲睡,仿彿掉入了溫熱的海水里,周遭的聲響逐漸消失,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向上破開的氣泡。他憑著殘存無幾的意志拼命撐起沉重的上眼皮,看老師開合的嘴唇就像一條不斷吐泡的魚,那模樣有點令人發笑。綱吉恍恍惚惚搖搖欲墜,直到老師走到他面前大聲吼出他的名字,他才猛然驚醒——

 

「……是、是是!?」

 

眼前是老師慍怒的神情,和同學們一哄而起的大肆嘲笑。

 

「哈哈哈廢柴綱站著都睡著了嗎?」

 

「果真廢柴啊……」

 

………………

 

………

 

平時總是被同學當成笑柄,這次也不例外。

 

綱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又覺得無話可說,他歎了一口氣,被老師叫去操場跑五圈以示懲罰。

 

廢柴如他,不過是在跑道上例行跑步,都能被一名不知從哪裡突然衝出來的大個子撞飛,瘦弱的綱吉像塊被丟棄的抹布似的重重跌倒在跑道上,果不其然那邊圍觀的同學們又是一陣爆笑。

 

 

綱吉埋著頭趴在地上,撐起的手肘因為疼痛微微發抖,聞著塑膠跑道淡淡的化學香氣,綱吉的鼻頭有點發酸。

 

 

撞他的人是以前就熱衷於捉弄他的同班同學之一,但就算知道是惡作劇又能如何,平日裏礙於山本同學的阻撓,蠢蠢欲動又找不到時機的好事者們這幾天紛紛放肆了起來。

 

綱吉沒有朋友,落單的弱者自然會被欺負。

 

顯然不會有人站出來幫助他,老師這時也不知去了哪裡,不然也不會縱容那群學生來欺負綱吉。倒不是說綱吉需要有人來扶他一把,他本身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抱有任何期待,身為一名男生只是摔了一跤也不至於嬌氣成那個樣子。只是綱吉發現自己暗戀的女生——笹川京子在那群同學之中,不安地試圖上前幫忙,卻被同行的人拉了回去。

 

「……這樣太過分了吧。」

 

「京子,廢柴綱的事你就別管啦……」

 

若說山本武是這個班里對綱吉還算不錯的「少數人」之一,那笹川京子無疑就是這「少數人」中的另外一個。她是學校大部分男生心目中的理想女友,也是綱吉的眼里最善良最可愛的女孩子。

 

任何人都希望在喜歡的人面前展露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綱吉自然也不例外。哪怕自身是個什麼都做不好的廢柴,自尊卻依然頑強地存在著,雖然總是事不遂人愿,常常讓京子看到這副丟臉的模樣。

 

 

算了吧,反正自己也沒什麼臉可以繼續丟。

 

愈是這樣想著,綱吉愈是消沉,甚至垂下眼簾不爭氣地落了淚。

 

 

於是自動屏蔽了外界各種聲響趴在地上久久沒有動靜的綱吉,半晌才聽到頭頂上傳來一把低沉的嗓音。

 

「……草食動物,你再不起來我就咬殺你了。」

 

 

綱吉疑惑地抬起臉,一雙凌厲的細長鳳目正冷冷地盯著他。

 

發現綱吉眼裡噙滿淚水,或許是出於對男生如此軟弱的厭惡,那人略微嫌惡地擰起了兩道好看的眉毛,遲疑片刻還是收起了浮萍拐,朝綱吉伸出了右手——

 

「起來。」

 

看樣子是比綱吉大的學長,只是那根本談不上和善的凌厲視綫讓綱吉感覺自己就像被老鷹注視著的孱弱鷄仔,脊背一陣發涼,手臂上的寒毛也本能地一根一根立了起來。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綱吉連忙說服自己不能這樣對待這名學長。

 

雖說不知道「草食動物」是什麼意思,但偌大的操場上除了京子曾試圖給予幫助,幾乎所有人都對綱吉的遭遇冷眼旁觀,只有這個人走到了綱吉面前。哪怕言語之中絲毫沒有安慰之意,甚至看起來十分可怕,他依然是溫柔的…吧?

 

綱吉感激地朝他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謝謝您,不過我手很髒,還是自己起來吧。」

 

 

這時下課鈴聲響了。

 

 

教室裡面的學生魚貫而出,原本安靜有序的并盛中頓時變得喧鬧無比,人群熙熙攘攘朝操場湧過來,就像成災的蝗蟲席捲了整個校園,并繼續向著學校超市方向蔓延過去。

 

然而,綱吉詫異地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刻意繞開了他們這邊。密密麻麻的人潮自動以二人為中心分流出了一塊還算寬敞的空地,路過的人群戰戰兢兢連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像對待洪水猛獸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似乎耐心用盡,那人黑曜石般的雙目有些不悅地瞇起,修長有力的手掌一把抓過綱吉的胳膊,全然不顧綱吉的大呼小叫將他拽了起來,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只剩綱吉留在原地驚魂未定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很快人群中激起一陣不小的騷動,綱吉回過神來發現那名學長離去的方向自動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綱吉正在心裡琢磨著這名學長到底什麼來頭,遠遠就看見那名撞飛他的大個子同學鼻青臉腫地朝他跑過來。

 

「沢田同學!對不起!請你原諒我!」還深深鞠了一躬。

 

「沒、沒沒關係……」

 

莫名收到道歉的綱吉有些不適應地撓了撓後腦,這些惡意的玩笑綱吉並非第一次遭遇,以往不但不會有道歉,反而會迎來變本加厲的嘲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起來這名同學好像被狠狠打了一頓。

 

受母親的影響,綱吉一向是個溫和純良的孩子,哪怕知道這人明明就是故意的且自己摔得也不輕,但他已經道歉了綱吉就不會再計較,甚至還為他的傷勢擔憂起來:「那個……你的傷…不要緊嗎?」

 

「不要緊、不要緊!」大個子擺了擺手,討好地朝綱吉露出一個難為情的笑容,「還請你跟雲雀學長說一聲,我已經來道歉了……」

 

「……雲……雲雀學長?」

 

綱吉這才震驚地回過頭望向那名學長離開的方向,只隱約看到了那人迎風飛舞的黑色學蘭服和鮮紅的袖章。

 

——原原原原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并盛中學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嗎?!

 

從傳聞來說,實在是一個跟「溫柔」二字毫無關係的人啊。

 

 

 

事實上那只是沢田綱吉單方面記憶中與雲雀恭彌的初遇。對於雲雀恭彌來說,那時弱小的綱吉根本只是一粒毫不起眼的塵埃,而他只是恰巧路過履行了一下風紀委員長的職責而已,畢竟眼裏容不得沙的雲雀恭彌無法容忍自己管轄範圍內的學生受到欺負這種有違風紀的事情。

 

不過雲雀威風凜凜的身影卻以一種十分微妙的「溫柔」形象落入了綱吉的眼底,以至於後來經常遲到被雲雀咬殺的時候,綱吉都是滿腦子問號——『雲雀學長不記得我了麽?』。雖然在未來的某一天終於確認雲雀那時根本就記不得他,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生活按照它最普通的軌跡規規矩矩進行着,綱吉順利升到了國中二年級,還是那個廢柴的吊車尾,依然形單影隻沒有朋友。只是多虧了雲雀當時的無心之舉,讓綱吉在學校里至少過着雖然寂寞卻不再受到欺負的安穩校園生活。

 

又是一個午休時,學校的餐廳到超市沿途人滿為患,大概是因為姊妹學校的聯動體育比賽在并中舉行,不少外校生也紛紛來到了這所學校。綱吉好不容易排到隊買了一盒草莓牛奶,走出人擠人的超市時,發現為了更好的維持秩序連風紀委員會的那群飛機頭學長們都出動了。

 

『不知道雲雀學長在不在?』

 

這樣想着的綱吉不由踮起腳尖在人潮中努力伸長了脖子,試圖找到那抹黑色的身影,然而視綫搜尋了好幾個來回都無果,有些失望的綱吉艱難地退出人群,咬着草莓牛奶的吸管走向了實驗樓的天台。

 

實驗樓位於校園教學區的角落,跟主教學樓相比,群蔭遮蔽顯得有些陰森的實驗樓鮮有人跡。除了熱愛工科選修課程的學生以及個別需要進行實驗的班級會來這邊上課,實驗樓大多數時候都十分的安靜,尤其在今天這樣一個到處都擠滿了人堆的日子里,這裏靜謐得更像是一座遺失的樂園。

 

以前被同學欺負公共區大掃除的工作全都丟給綱吉一人,通常來說教學樓的天台都會鎖起來,但這實驗樓天台的鎖早已壞掉,綱吉在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天台,來過幾次之後便成了綱吉某種意義上的秘密基地。

 

綱吉很喜歡這裏,實驗樓比一旁的教學樓高,雖然位於角落視野卻十分廣闊,站在這裏天空仿彿觸手可及,那片溫柔的大空總能令人心情平靜,加上人跡罕至綱吉從未在這裏見過其他學生,偶爾寂寞委屈到無法忍受時,綱吉會跑來這邊悄悄釋放一下情緒。

 

然而綱吉緩緩推開鐵門,越來越空曠的視線之中,出現了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

 

——是雲雀學長!

 

綱吉的心有些不可抑制地瘋狂跳動,緊緊握住門把的指節也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泛白。他望向排風系統平台邊上枕着手臂翹腳安睡的雲雀恭彌,那抹分明冷峻不已的色彩卻毫不突兀地融入了天空之中,仿佛那個人本來就屬於這裏,像那孤高的浮雲一般,屬於這片廣袤的天空。

 

綱吉有些愣了,一隻腳懸在半空,不知該往前還是該離開。眼前那副景象令綱吉不忍打攪又十分困惑,明明同樣是孤身一人,自己就是雲雀學長口中「草食動物」的廢柴模樣,雲雀學長卻像一頭沉睡的黑豹,光是睡在那裏都有着一副王者的姿態,強大而從容,足以震懾八方。

 

就在綱吉回過神來決定關上門時,那年久失修的鐵門因為綱吉的動作發出了「吱嘎——」一聲令人尷尬的刺耳長鳴,伴隨著一陣衣物窸窣摩擦和輕輕的落地聲,不回頭綱吉都感覺到背後投來兩道冰冷的眼刀,瞬間石化在了原地。

 

「那邊那隻草食動物,轉過來。」

 

雲雀恭彌的嗓音帶著千軍萬馬的威壓,他緩緩走進綱吉,發現那副背對自己的瘦弱身軀正在微微顫抖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完全沒有意識到令別人如此害怕的正是他本人。

 

聞言綱吉聽話地轉過了身,忤逆雲雀學長的後果很可怕,這是并中大多數學生都清楚的血的教訓。他戰戰兢兢咬緊下唇,做好了被雲雀恭彌花式咬殺的準備,抬起眼卻發現那黑面神後腦勺幾根翹起來的呆毛煞是可愛。

 

………………

 

…………

 

「噗———」

 

靜默幾秒之後沢田綱吉愣是不知死活地笑出了聲,一時鬼迷心竅踮起腳伸長手順了順那几縷不聽話的呆毛,然後在雲雀恭彌急速降至冰點的低壓中猛然醒悟過來自己的處境,迅速將手縮了回來。

 

「雲、雲雀學長!失禮了!十分抱歉!!」

 

死了死了死了,這次死定了,綱吉瑟瑟發抖。

 

「哇哦,草食動物,膽子不小。」

 

驚訝於那隻草食動物的膽大包天,雲雀恭彌勾起嘴角冷哼一聲,亮出浮萍拐逼近綱吉,看他驚慌失措步步後退到墻角無路可逃時的窘迫模樣,於是雲雀惡意地湊到了綱吉跟前,鼻尖與鼻尖相隔不過兩三厘米,那雙因為恐懼而閃爍不已的暖褐色眼眸,像極了一隻被獵人逼到絶路的小動物。

 

像什麽呢?

 

雲雀恭彌細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人,綱吉的目光越是躲閃,雲雀就越是樂得其所。

 

忽然雲雀聞到了一絲甜甜的奶香味,他不禁貼近綱吉小巧的脣尖嗅了嗅,那張可愛的嘴脣上果然有一股草莓牛奶的香甜。一陣微風拂過,淡淡的甜味便飄散開來,充滿了雲雀的整個鼻腔,雲雀覺得自己的心情有點好。

 

 

「……像兔子。」

 

「哈??」

 

「…你,像兔子。」

 

 

雲雀恭彌不厭其煩地解釋了一遍,還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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